說到「屋內的空氣」與「人煙」相關這件事,不得不提起啟蒙我的一個小男孩。
那男孩的雙親,曾經在花蓮市的鬧街上開了一家「紐曼烘焙」,儘管這家手工麵包店只短短存在了兩年,卻是曾經在同一時空下、在花蓮過生活的人的共同記憶。
男孩的父親是美籍抽象畫家,因我認識的身障原住民朋友們跟著他學畫,所以和他們一家人有點接觸的機會。
男孩一家人每次離家旅行前,男孩都會一一跟屋裡的所有告別,然後屋裡的一切彷彿被鎖入時空膠囊般,直到他們旅行歸來,推開家門,男孩再度和屋內的所有打過招呼後,凝結住的時空又再度醒轉了過來。
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,我被男孩啟蒙了吧!
從那以後,每當我離家稍久,也都會一再感受到這種時空凍結與解凍的過程。
昨有FB友提醒我,莫輕易在那屋子裡裸露之事。(偷拍無所不在~~~)
這人真有現實感!一語道中獨居久了的人,極容易流露的自我解放。
2011年上半年,我在新店崇光社大修了一門「身體與寫作」的課,一位年過八旬的老姊妹,在課堂上聽了人家講述一個天體營的經歷後,隔不久就寫了一篇「一個人的天體營」。老姊妹前不久聽說往生了,在她死前,有機會趁著家人都不在的空檔,把全家的窗簾都拉上,然後在家搞一個人的天體營,還寫了文章流傳,我真是替她感到死而無憾哪!
待會兒Yinch夫婦就要返抵台灣,從早上我就閒散地在整頓著這個客居47天的家,看來今天是不會到那屋子去了。
說來,老天爺已經待我不薄。
總是還沒有機會太耽溺於過去,下一步路便又浮上檯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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